院里树下,墨发女人立于石桌前,正扶袖运笔,面上敛色,唯剩点聚精会神的淡漠。

        祝卿安只见到师尊,周身疲惫便散去大半,不由已放柔眉梢,血色眸子满含温润。

        她就这样默默在不远处候了许久。

        原本,香囊的事算是遮掩过去,祝卿安刚刚舒了一口气,就被沈三娘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

        做了几根?什么意思?

        “三娘这是何意?”连当家也不叫了,改直呼对方的名字。

        那手绳虽然比不得金器银器,可末尾的那颗珠子可是她从耳坠上卸下来的——虽然最初逃婚之际,祝卿安在挑选值钱收拾的时候并未选中那对耳坠。

        耳坠做工粗糙,不过上面坠着的两颗珍珠色泽还算莹润,祝卿安便将两颗珠子拆下,一颗编进越尔的手绳,另一颗穿了做了吊坠,现在就藏在自己颈间。

        万一哪天突然跑路,来不及收拾细软,戴着跑倒也方便。

        如今于她来说,一毫一厘皆是宝贵。那可都是她的保命钱啊!

        虽然心里这般想,但祝卿安面上不显,仍旧一副质问的模样:“难道在三娘心中,卿卿是什么很闲的人吗?平白无故地,随便来个人我便要编一条长命绦?”

        所以我真的不觉得无聊,你别再没事找事让我做什么香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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