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理不清,就此枯坐许久。

        直到月色缓缓照入窗棂,洒落碎银在她脸上时,祝卿安眼睫轻颤,猛然想到了什么。

        药理,上清宗这也只有沉青峰上的最晓得了。

        越尔被体内残存魔气折磨一日,直到夜间,那道作乱的气息才慢慢歇下,徒留她满身黏腻汗水,墨发也润潮了,有几缕沾在面颊上,魂消魄散似的软躺着。

        她缓缓吐出点浊气来,眼角下那颗红痣也软淡了一般,浅了许多,闭目轻慢出声,“贪欢。”

        在旁跪坐候了一夜的贪欢应声起身,将她自床帏间抱起,自屋后去了汤池。

        轻柔将疲软的女人放下,才无声退去。

        越尔松手解了里衣,露出具纤秾合度的润白身子,赤足慢慢踏进池中,池水自小腿漫上,缓缓浸没她腰间稍陷两处腰窝,才是过了锁骨,汪了一弯透亮的水。

        她疲惫叹出一声软吟,趴在池边歇息。

        腾腾热气在汤池弥漫,朦胧了她昳丽的眉眼,那颗红痣终于是燃起来,重新泛泛出鲜活色彩。

        没想到小徒儿竟是火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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