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大概是五哥杜漳。
原来蔚殊阿姨和六姐是这个模样。
他将每个人都细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她穿着嫩黄的背带裤,头发扎成马尾高高束在脑后,约莫是六七岁的年纪。
照片留得住剪影,留不住时光,杜漳和季时宴早已长成两三个他那么高,平时也说不上话。
唯一暂时与他同龄的,只有冻结在这张照片里,永远不会再长大的六姐。
后来,他便养成了对着照片叙说心事的习惯。今天和哪位小朋友闹了矛盾,午饭吃到了什么难吃饭菜,考试得了多少分……小女孩不会回答他,却是一个永远不会泄密,也不会背后嘲笑他的完美听众。
久而久之,她的眉眼五官便清晰地印在他的脑子里。
年纪渐长后,他的朋友数量以几何趋势增长,可随之而来的巴结和算计也数不胜数。于是他又不由自主地,在一众男男女女身上,找寻六姐的影子。
他和蔚舟初见之际,那句“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并不是用以搭讪的玩笑话,只是那时的他没能想到,蔚舟就是六姐。
他终于见到了幼时的“玩伴”,却早已失去正大光明向她诉说心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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