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毫半阖眼帘,沉思片刻道:“恐有些困难。适才诸位大人说得对,若都是考生倒还好说,可万一有人趁乱混进京里要对圣上不利……”
“怎么?朕的护卫尚护不住朕吗?”推脱推脱,只知道推脱。一个得用的都没有!
“并非如此,京里守卫自然固若金汤,然而人多必定难管理些,再加上这么多的人涌进怀阳,若是发生了什么摩擦……”
宣和帝听来听去都是“万一”,却也知道大臣说的也都不无道理。
“禀圣上,臣有话说。”许翰林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说。”宣和帝正想着事呢,冷不丁让许翰林打断了。
“开恩科此举惠及建州考生,那就要从进入怀阳的各个关卡开始加强戒备,避免有亡命之徒混入京中。与此同时还要查验考生家状,杜绝冒名替考的现象发生。如此一来,便要建州那边先将考生的名册及档案都递交上来……”许翰林就切中要害开口,“只是这样的话,恐怕考试时间又要后延。”
宣和帝细细听来,也觉得开恩科有些麻烦。若是不在会试前头将这恩科开起来,那么通过恩科的考生依然要等上三年才能参加会试。宣和帝一经噤声,大臣们便知道他已经有些迟疑了,这便再接再厉地将各种麻烦事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建州那边负责考试的官员被革职查办之后,考生的名册和档案也要等到御史丞亲临建州才有办法办理。”
“是啊,如此一来恐怕时间上会赶不及。”
……
宣和帝原先还气极,此时竟觉得自己可笑得很。一大群人,不能分忧解难,一个个只想着省事。“你们说该当如何?”宣和帝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倒是没人敢开口。宣和帝这句话看似稀松平常,其实隐含着怒火,谁敢这时候上去触霉头。“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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