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锁骨处有一条长长的伤口,颧骨被拳头擦出青紫色的痕迹,割裂开他高高扬起的嘴角。

        他站在桑德的面前,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似乎在盘算着怎么把他的手剁碎。

        霍森的身影突然在眼里变得极其扭曲,透明的水光将逼仄室内的血色包裹,盘踞成蜿蜒流动的蛇影。

        双眼被泪水蛰地疼痛,范云枝死死用手捂住嘴巴,飞快的想往后跑。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霍森发觉。

        他在血光中对着范云枝笑:“怎么了?刚刚睡醒是不是不太舒服?”

        霍森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范云枝徒劳地摇头,冲向大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身后贴上一具沾上濡湿与高热的躯体,霍森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语气温和:“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想去哪里,我陪你好不好?”

        范云枝的脸色惨白,她看着那张离得极近的脸庞,浑身颤抖的厉害。

        那晚的身影逐渐变得明了,黑色的雨夜在此时重现,她似乎置身于那场雨幕之中,看到霍森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伸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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