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鱼都睡在海葵里。”
“我喜欢睡床。”栾溯回答。
“这一点你倒是跟卞俞很像。”时林遥笑了。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弯下腰,蹲在栾溯面前。
栾溯诧异地仰起头,手中攥着的发丝猛然断开,清亮的、燃烧的羽翮就纷纷从天而降,洒落在他眼前。
时林遥蹲在他面前,左手拿着飞鱼小刀,右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割断了尾部的一截。发光的触须就如羽毛从身上脱落,遥遥的、渺渺的,在黑夜里美得像银河的碎片。
“给。”时林遥张开手,掌心像掬了一捧破碎的月光,“送你当脱敏治疗道具。”
栾溯双手摊开,柔软的发丝就坠入了手中。
“以后别再暗地搞小动作。”时林遥将飞鱼小刀收进口袋,“你以后的发情期我也不会帮你,你自己去找乔医生吧。你心里清楚你发情的时候有多狠,我都快被你捏成水母干了。”
“我也不想这样。”栾溯委屈地垂下眼。
他在平时都很弱,唯独在发情期的时候非常强悍。一旦发情,他就像从小丑鱼一跃变成大白鲨,连栾洄都压制不住他。
时林遥一边揉捏酸痛的脖子,一边转过身,“这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和进去。我已经有卞俞了,我只会帮他处理发情,这次只是个意外,我回去还得跟他认真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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