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遥嚼着海蜇皮,看着二叔把帽子往他头上戴。
“小遥啊,你现在头发没了,脑壳还是软的,我觉得得拿东西保护一下。这是我从杂货店淘来的,你二婶以前坐月子的时候就戴的这种帽子,你现在也戴上,保暖又安全。”
“你说的对,二叔。”时林遥点点头,“这海蜇皮真好吃,海蜇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海蜇。是你在岸边被发现的时候,旁边还有几只死掉的水母,被拾荒人捡到,又被我买回来了。”
时林遥动作一顿。
“没事,它跟吃你脑子的不是同一种。”二叔安慰道。
他买的这种是蓝绿色的变异口冠水母,没有毒,是被海浪冲到陆地上的。
“没想到我也有同类相食的一天。”时林遥继续炫水母,“怪不得我觉得它很好吃,原来跟老母鸡汤一样,都是记忆里的味道。”
“那我晚上还给你带,上午做了两只,家里还剩下一只。”二叔说。
住院第四天。
上午,时林遥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脑袋发痒,他拽下毛线帽,伸手一摸,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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