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手腕上已经被粗糙的绳索磨破了皮,度念没有去管,只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实在太累了。就算今晚把绳子磨断了,谁知道明天傅枭会不会用铁链锁住他,直到把他彻底驯服,把他变得跟以前一样。
从以前到现在,所有事情都是傅枭说了算,好像那就是天经地义的。
度念突然不想挣扎了,他看着床上拔了刀鞘的匕首,觉得那截刀身不应该拿来切绳索,而应该插在他心口里。
如果不是任务还没有提交……
度念抓在床单上的手松开,眼睫也缓缓合上,意识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
突然,一道微弱但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像是是细小的电流窜过他的大脑。
度念几乎是瞬间就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直身子,一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绳索,粗糙的绳索在破皮的地方又磨出一道口子。
度念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他立刻在心里呼叫了几声系统的编号,然后屏息静气地等待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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