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动作实在暧昧,对于还穿着校服的学生来说,当冰冷泪水触碰到潮热的体温,两个人立刻如梦方醒地分开,裴薇用手指抹掉眼泪,笑话自己:“哭什么?真丢人。”
展煜什么也没说,拉过她抹掉眼泪的那只手,轻轻环住她的四指,他的大拇指嵌入她的手掌心,一又一下地轻叩,似在安慰。
她望向展煜,不知道他的眼尾什么时候被情绪染成了粉红色,那是夏日暴雨后傍晚天空晚霞颜色,是调酒师精心调配的马天尼颜色。
展煜看向外面,突然粲然一笑,说:“突然很感谢上天啊,让我能重新遇到你。”
“没什么但是。”
“盐碱地孕育的蔷薇,从不怕恶劣的天气,雨打不落,风吹不倒,她不需要任何呵护,即使是枝干上长满了刺,勇敢又浓烈地兀自绽放的模样,吸引到我,很奇怪吗?”
“你说我什么都好的时候,还以为你要给我提前发好人卡,还心情复杂地预设怎样的表现和话语才能少失一点风度。裴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分开太多年了,都变化好多,但以后,我希望不会错过顽强的小蔷薇,每一个花期。”
裴薇有些无奈地摇头,认命地笑了,说:“话说得这样漂亮,还让我怎么说不?”
展煜眉毛一挑:“那就不说不。”
裴薇:“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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