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角上的伤要补,阴间有一位专补皮的鬼裁缝,你明日好一点后,拿着我给你的玉牌去找她。她在五殿那里,你就跟鬼差说你找鬼裁缝,他们就会带你去。”陆之道说着,看到了被申珏丢在凳子上的衣服。他伸手把衣服拿起来看了看,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这身衣服层层叠叠好几层,可也就比没穿好一点,而且他发现仅扯开衣带,整件衣服就能散开,滑落在地。

        “这算什么衣服?”陆之道轻轻拧了下眉,又看了下申珏,见人不说话只睁着眼,顿生担忧,“你不会待会就去跳忘川河吧?”

        “不会。”申珏终于开了口,他转眸看向床边的陆之道,“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会跳?”

        陆之道说:“因为你跟我之前见过跳忘川河的鬼很像,我说的不是相貌,是给我的感觉,但我还是要多嘴一句,跳忘川河不会是解脱,只会是千年万年痛苦的开始。”

        “嗯。”申珏回答这一个字后,又安静下来。陆之道见状,知申珏不欲多言,便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申珏从床上起来,在窗台上坐下,他单腿弯曲,手随意搭在弯曲的那条腿上,侧头看着不远的忘川河。

        夜里的忘川河跟白日的忘川河有些不同,夜里的忘川河河水泛着幽蓝的光,河面波光粼粼,明明没有星辰,却倒映了星辰在上面。

        他久久地盯着,最后头往后仰,上半身靠在了窗户上。

        外面的月光落在他雪白的脸上,也落在他额心的那颗朱砂痣上。那颗朱砂痣是风颂殿的女鬼给他画的,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申珏之前想洗,洗了许久没有洗掉,就随它了。

        本就是一张清冷的脸,又没了长发,如今多了一颗朱砂痣,整个人越发看起来不像鬼,就如十殿讥讽申珏的那个人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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