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像一个导演在欣赏自己杰作的崩溃。他的声音变得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预言般的残忍。

        “让我来告诉你,没有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只能躲在你父母的羽翼下,画着那些孤芳自赏的东西,直到你成年。然后呢?你总不能再混吃等Si,但你又拿不出任何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你会被迫离开那个安乐窝,住进漏雨、停电、墙壁发霉的地下出租屋。”

        他的目光锁住她,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会被堆积如山的画作包围,它们是你唯一的财产,也是你最大的嘲讽,因为无人问津。你会开始怨天尤人,恨自己没有伯乐,恨这世界眼盲,恨自己一身才华却被埋没。”

        他每说一句,就向她走近一步,空气里的压迫感愈发浓重。

        “为了活下去,你只能啃着两块钱一袋的过期面包,用着最劣质、气味刺鼻的颜料,在发h的画布上涂抹你那廉价的梦想。然后,你不得不放下你所有可笑的自尊,去天桥底下,把那些你曾视若珍宝的画作,像白菜一样吆喝着卖掉。你的样子和那些流浪汉不会有任何区别,可你卖画的钱,甚至还不够成本——”

        “够了!”她终于崩溃,尖叫着打断他。

        “够了吗?”他b近她,那双透过镜片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你是不是过得太好了,所以忘了这一切是谁给你的?小慕,你是我培养的!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造就的!现在,作品有了一点点自己的想法,就想毁掉它的创造者?”

        房间里一片Si寂,只有浓烈的香薰味和两个人沉重的呼x1声。

        德瑞克似乎也在这场爆发中耗尽了力气。他深x1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那种虚伪的温和。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少nV僵y的肩膀。

        “好了,小孩子闹脾气,都过去了,”他的声音放缓,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这件事,我们以后再也不提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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