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没倾诉过的不甘上了钩,话到嘴边呼之yu出。再次抬眼迎上他的视线,第一次在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对方澄澈的眼睛好像真的能理解自己,瞬间令他心头一跳。

        几度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却成了牵强的笑。

        「不用你来可惜我,」他笑了一下,语气乾脆得过分,「我早就习惯了我这一串由可惜组成的人生。」

        说得轻描淡写,汪昱辰将浮上心头的倾诉yu再次锁上。

        他迅速转向器材:「许先生您再想想,如果你继续在这里钻牛角尖,我们就会浪费半、不、一分钟,而这一分钟就会少做一组,到b赛结束前我们就会少做,天啊,可能有100组吧?如果你因为这100组而输了改造b赛——不也超可惜的吗,快快快!」

        说完,他急促地拍了拍手,像在乐谱上强行划下休止符,为这场交锋草草收场。

        汪昱辰原以为对方会翻白眼、顶嘴,甚至呛回来——那才是他们平常的相处方式。

        不料许佑宇什麽都没说,安静地接手使用器材。

        看着许佑宇专注训练的模样,他束手无策地苦笑。

        对方看过自己打球,将一场六七年前的b赛记到现在,那些问句像在提醒曾经的风光。他要怎麽跟这样的人说:「我已经不打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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