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该要分别的人,也终要道别。
七日后,金陵城外。
清明时节,濛濛烟雨,羣莺乱飞。
秦淮河边,垂杨系马,有一对少男少女正并肩而站,望着河面。
洛飞羽拿着一坛酒躲在垂杨下避雨,而公孙诗潋也刚刚听洛飞羽说完了一段漫长的故事,唏嘘不已。
公孙诗潋撑伞望着河面泛起的涟漪,道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暮淮王是女儿身的。”
洛飞羽看着天空,“我师父曾与我说过,先前江湖上并没有言静臣这一号人,而她既然能拔出暮淮,必定有着言家的血脉。我本还在猜测她究竟是易容的,还是言家的某个从未露面过的公子,而那日雨夜,就印证了我的第一种猜测。”
“怎么了?”公孙诗潋自然知情。那日雨夜,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她与唐雨萱再见的那天。
“言家入主金陵以来,慨秦淮风流,于是男儿好酒,女子擅曲,言家男儿往往不到六岁就会喝酒了,见到酒就迈不开腿了。但是那天我递给她那坛酒时她居然一言不和就砸了。”洛飞羽一副心痛如绞的模样。
公孙诗潋赞叹:“你还是真是心思慎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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