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曾一同历险,互相扶持着逃出深山。这份情谊总比其他学生深一些。
论理,他该去参加宁二和张遮的婚宴。
于是,谢危认真同她解释:“我生病了。打从边关回来,我就缠绵病榻好一阵子。”
那段时间,他撑着病体,歼灭了平南王残余势力,又应付薛远的杀招。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倒下了。
姜雪宁没想到竟是这样。她怔怔道:“我也一样,从边关回来我就病了。怕耽误了婚期,硬是撑着成亲。
张遮照顾了我好久。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在边关,再找不回来。我每天都是哭着醒来的。”
谢危心头涌起古怪的情绪,姜雪宁的话竟让他有了共鸣。
他们先是并肩逃难的朋友,再是师生关系。可不至于谈论这么私人的话题。
然而他们俩人不但谈论了,还没有停止的念头。
姜雪宁又道:“我想先生足智多谋,定能为学生解惑。我看过不少大夫,他们怀疑我得了癔症。
只有家人和张遮能理解我。我们都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痛到好像一身骨肉被分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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