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心情很复杂,她应该生气的,他凭什么摆出痛苦的模样。

        可他不眠不休赶过来,让她说不出怨怼的话。

        这样下去不行,姜雪蕙咬牙,有些话该早些说清楚。他不接受是他的事情,而她不想逃避了。

        她让姜雪宁先回房,她同谢危去客栈招待客人的茶室相谈。

        去到茶室也没有人,可见是谢危提前清了场。

        他的权势深重,一句话就让几乎满员的客栈迅速清空了公众场合。所有人都避着不敢出现。

        姜雪蕙深吸一口气,来那么久,每次体会到顶端权势的威力,她都不习惯。

        她就是个商人,更习惯用脑子和金钱解决问题。

        姜雪蕙这几日失眠,心烦气躁之下,睡不着就反复琢磨怎样与谢危摊牌。

        若谢危早来一天,姜雪蕙都会控诉谢危害她深陷牢狱,再利用伤人自保的事情逼谢危不再来缠着她。

        噩梦缠身的她怪谢危给她带来的危险,指责他的残忍,甚至诉说自已的恐惧。

        将自已处于弱势,再利用残酷尖锐的话术达到自已的目的,受爷爷和家族熏陶的她其实很懂运用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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