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张家乔迁新居那天,道贺的客人都问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张兄知道我不喜欢张扬,就没说是蕙姐儿的画。

        还是张夫人私下同我夫人说了,可把我家夫人得意了好几天。”

        谢危眉心跳动,他微笑道:“哦?我以为上回贵府宁二姑娘同张司郎中的公子定了亲?怎么又同大姑娘有来往?”

        姜伯游不好意思,低声道:“还没能定下。您知道的,宁丫头在乡野长大,需要好好教导才好说与张兄家。

        不过张兄一家实诚人,那天回去就买房子在我家附近,说愿意等宁丫头长大再议。

        我都不敢声张,就怕耽误了张遮。

        日后若宁丫头被京城繁华迷了眼,不懂珍惜张遮,岂不坏了两家情分。

        所以我发愁了一阵,蕙姐儿看出我的心事,同我说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愿意补上。

        哎,我这大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乖巧了,老宠着她妹妹。

        不过这想法我没同张兄说,显得我们女方家太赶着了。谢少师可要保密啊。”

        姜伯游这话对谢危而言,不亚于平地里响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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