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苦笑道:“我家本就人丁单薄,相公是独子,遮儿也是。

        遮儿祖父刚正不阿,做县令时善待百姓,对犯事的就严厉些,作奸犯科一律不宽宥,亲戚都不讲情面。

        这就得罪了族长,同宗族亲戚关系就疏离了。

        他祖父一次意外身故,遮儿父亲为一家子生计,放弃科举,做了官吏。

        原本在县里还有些堂亲。后被同僚和族人联手诬陷。大多亲戚们避之不及,不肯施予援手。

        等遮儿父亲洗脱冤屈出来,就同宗族断了往来。只同一两家亲戚还有些联系。

        之后随着顾大人一路搬迁,到了京城,天高路远,就同老家的联系都淡下来。

        连他祖母去世,都是邻居和朋友来悼念。

        相公为了爹娘合葬的事情,带遮儿回老家一趟。本想经过多年,大家恩怨也该消停了。

        不料族长记着遮儿祖父不肯为他儿子徇私的事情,见相公多年未归。联合宗族,擅自将遮儿祖父的坟迁出来。

        说相公已被赶出族。他爹亦不能承受祖坟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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