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谢危坐起来看这药包,上面用梅花小篆写着通窍明目丸。

        即便身后无依靠,刻在骨子里的姿态让他仍是坐姿端正,背脊挺直。

        他打开药包,里面有几十颗药丸。他小心取出三颗,再包好放入怀中,然后拿枕边的水囊喝水服下。

        过会,便感受到一股暖意慢慢地散发到四肢百骸,然后直冲脑门。混沌多日的思绪竟清晰了不少。

        不一会,这股暖意消散,它似乎融入了身体里,让人感到很安心。

        水囊里水是温热的,谢危摸自已的脸,光洁无尘,可见有人擦洗过。

        手脚上的伤都抹上了药,闻着有股清香。头疼脑热的时候他分辨不了人,可是气味可以。

        姜雪宁身上带着时下女子流行的香气,同坐马车时都是弥漫这股甜香。

        而姜雪蕙没有任何香味,凑近才能嗅到她身上带着点淡淡的花草香。

        他躺下休息,怀里有个布包着的滚烫的长石头供他取暖。

        姜雪宁将他哭醒的时候,这石头是温的。姜雪蕙一回来,就换成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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