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如今是袁绍的大本营,曹操与袁绍虽然有幼年交情,但此番前去还是有些危险,他不能去赌袁本初会不会为了这点交情而放他一命。

        “最好不去。”荀彧拧眉沉思,神色微沉的他从这次邀请中嗅出了危险的味道,“但又不能不去。”

        兖州与冀州相邻,不论是安置家属的陈留还是军营驻扎的酸枣,都距离袁绍刘虞定下的礼仪地点邺城太近。袁绍已经陆续将兵马回迁至邺城,若是此时与袁绍撕破脸面,曹操必将危矣。

        “若是只邀请主公一人还能理解,为何袁本初还要主公带着自己手下的能人?”戏志才敲了敲几案,面露不解,“主公手下武将凶猛却不出名,谋士除却荀氏子外也大多声名不显,为何袁本初会特意提到主公手下之人?”

        况且袁本初这人重门阀,他和郭嘉的家族不如之前那般声赫名显,袁绍这人真的会注意到他们吗。

        “莫不是冲着文若和公达而来。不论是杀之囚之反之,都能断主公左膀右臂,绝了主公与其相争的念头。”郭嘉接上,回答了戏志才的问题,即使大部分都是他的猜测与推断。

        “那依诸位之见,操该不该赴这个约?”曹操举棋不定,他现在手下的谋士没几人,他视作金疙瘩一样爱惜珍护,若真随他去这么一趟而损失了,日后他定会后悔死的!

        戏志才和郭嘉对视一眼,两人突然堂而皇之地猜丁壳——这种简单粗暴的游戏还是从萧佚那里知道的,决出胜负的郭嘉高兴地一扬眉毛,“志才输了可不能耍赖,这回该嘉和公达随行主公。”

        猜丁壳输掉的戏志才托着脸,他本来想趁此逃脱大夫的,结果……还是乖乖留在这里喝药养身吧。

        “?”曹操看着他们二人的动作,再看眼明显习惯了的荀攸荀彧,他和那边一直没说什么的武将一样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新奇的法子?”

        荀彧干咳了一声,“清长不擅文采,流觞曲水之类的都不愿参与,一日不知从何处翻出了猜丁壳这一法子,每每聚会便与我们划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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