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细密却隐约可查的疼痛从他的头骨开始蔓延,细密的,针扎似的疼。
他努力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抿了抿嘴,才道:“花你拿回去,不要为难花店的工作人员,你知道的,我已经不适合收这些东西了。”
对方像是有些费劲地在喘着气,同时也在努力按捺情绪:“我知道你不会收,我也没想你会收下,没事儿,丢垃圾桶就行,随你处置。”
“……行,那没什么事,我挂了。”郁启明不想多说,预备直接挂断电话。
然而话落的一瞬,对方瞬间提高声音,沙哑的喉咙破音:“怎么没事儿?郁启明,我知道我嗓子难听,但也没那么伤你耳朵吧?多说两句怎么了,你就迫不及待要挂,我这两天不都没烦你吗?!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郁启明沉默着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不都听你的了吗?怎么的送个花你就发脾气了呢?是,我知道你生气,我承认了,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就要往你办公室送,我就送给别人看了,怎么了?”
破锣嗓子喊到最后几乎都发不出声音,只有最后一句怎么了带着细细的哭腔,是真就快难受到不行了,委屈到不行了的样子。
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委屈着。
有恃无恐、毫无顾忌地难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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