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拱手落座,指腹摩挲茶壁却没有喝。
“家父下狱一事,是殿下的手笔罢。”顾淮语气肯定。
“是又如何?”李琰看起来气定神闲,来回摩挲杯子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慌乱。
他明明做得天衣无缝,顾淮是如何得知的?
李琰不动声色打量着顾淮,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开始烦躁起来。
“你是如何得知的?”李琰忍不住问他。
如何得知的?顾淮默了默,他想起了落水那晚。
两人作完约定,柳安予便冷得打了个喷嚏,她待不住了,匆匆裹着绒毯离开。
“你等我啊。”柳安予样子认真,拧了拧鼻子。
顾淮本以为她会换了衣裳再来,不成想柳安予一路小跑回去,又一路跑过来,捧了件厚斗篷扔给他。
“你穿好。”柳安予半张脸埋在绒毯里面,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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