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柳安予步子轻而稳,鬓间金玉步摇轻轻摇曳,她的耳垂圆润饱满,雨天寒凉,冻得她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金镶珠翠,荷花纹粉碧玺为托,颗颗珍珠作流苏饱满精致,荡在她颈窝上方,衬得白璧一样的肤色十分乍眼。
顾淮清瘦如竹,骨节分明的文人手抓着伞柄,乖顺地跟在柳安予后面。
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青衫沾泥,袍缘乌黑,顾淮浑身已然湿透,撑不撑这把伞,没甚区别。
他的眸炽热、探究,远不似表面温和。
顾淮带有警惕的眸子滑过柳安予耳坠的翠珠,一寸寸掠过裸露出的白皙肌肤,看向她垂下的乌黑长发,沾染丝丝雨水,像绸缎似的。
“看够了吗?”柳安予倏然顿停,羽睫微颤,敛住一半浅眸。
她下巴微微抬着,眉目间波澜不惊,冷冷地牵起一抹嘴角,仿佛在两人间划下一道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早知,顾探花如此,方才那块桃花糕,就该孝敬给孙公公。”
“是微臣逾矩。”顾淮连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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