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在电话里说完那句话,就开始小声地啜泣,他只当她惊魂未定,又对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感到委屈,才会收不住情绪,结果现在告诉他,这姑娘是开心到哭了。
他也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因为开心哭得这么——凄惨。
“看样子,这几天是水做的。”
叶芷安止住哭腔,噗嗤一笑,顾不上脑袋的钝痛,献宝似的拽住他的手,“纪浔也,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我还完了所有债。”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听到催债时难听的污言秽语,不用再忍受旁人得知她这一身债务由来后下意识露出的怜悯反应,也终于可以抹除生理意义上的父母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纪浔也诧异,“五十万全都还完了?”
她重重点头,手指向纱布,“那个砸我脑袋的人,不想我把事情说出去,就给了我一大笔封口费,清月姐也给我一笔钱作为补偿,还完债后,我自己还能存下好几万……这伤受得可真值。”
纪浔也见不得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笑一下子收了起来。
叶芷安察觉到他生气了,但没揣摩出他生气的原因,脖子一缩,做足战战兢兢的姿态。
纪浔也看得一阵好笑,“干什么呢?”
“怕你骂我没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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