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月跌坐在沙发边,茶几上的水杯因没拿稳摔落,水洇湿羊毛地毯。
昏暗的灯光下,她惨白的脸色像上了层娇黄釉,不见任何瑕疵,却孱弱到极点。
叶芷安不敢大力碰她,缓慢将她扶起,安置到沙发上,然后拿一张薄毯盖住她的肩。
盛清月终于找回失散的魂魄,眯起眼去瞧正替自己抹消毒液的女生。
她做这动作时,微微抬起了下巴,叶芷安注意到她脖颈处的索沟——怎么来的,不难猜。
“我可以开顶灯吗?”叶芷安问。
盛清月点头,发出来的嗓音晦涩难听,“开吧。”
客厅瞬间灯光如昼,盛清月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无处遁形,叶芷安心里泛起酸意,抹药的力度又轻了不少。
低气压弥漫开来,时不时响起吸气声,盛清月稍愣后笑起来,“受伤的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疼?”
小姑娘头也不抬地说:“我心疼你啊。”
偏偏就是这样理所当然却直来直往的语气,杀伤力最大,盛清月喉咙就这样被她的温柔和善良堵到发不出声音,一面又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有只弱小的动物,正在痛苦地用微弱的呜咽声向外传递出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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