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叶芷安明白一个道理:所谓的礼物只是困住人的枷锁,在它送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标记好了未来需要偿还的代价。
纪浔也点上她紧蹙的眉,“别想太多,说是礼物,就只是礼物,不需要你回报任何东西,非要还我点什么的话,那就多笑笑吧,亲爱的昭昭小姐。”
又是这个称呼。
叶芷安心跳猛然加速。
纪浔也又说:“要是明天你离开时,我还没醒,你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来接。”
他绕到茶几一侧,修长有力的手纸捻住便签纸一侧,缓慢推到她面前。
叶芷安不想太麻烦别人,“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截至目前,纪浔也都没干过强人所难的事,对她,也不例外,眼皮一撩,嗯了声,“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叶芷安点头,回到房间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发了近半小时的呆,才在泛黄的纸张上写下几句话,熄了灯。
隐巷的菜色香味俱全,但对她而言,口味还是偏咸些,第一觉醒来时,舌头干巴巴的,不太好受,她披上睡袍,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路过客厅,打眼到沙发上的黑影,腿实在长,都能横出一截,曲着的那条,形成耸立的山丘。
他为什么要睡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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