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她是真困惑了,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簌簌抖动着,也传递出几分不安。
只是当时的纪浔也并未理解她这份惶恐的源头是什么,想当然地用自认为能安抚人心的措辞回应道:“你算是第一个,不过别担心,只是留你住一晚,我还不至于兽性大发,等你睡着偷偷去撬你房门。”
叶芷安只听见他前半句话,掩下心头的欢喜,“好。”
纪浔也看她两秒,忽而从鼻尖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去酒店的路上,车辆又少了些,冷清压过喧嚣,唯独雪色依旧重,昏暗的夜色都被染亮几分。
云际酒店给叶芷安的第一印象是贵,大厅正中央挂着一台巨大的吊灯,垂落的水晶像溶洞里堆积的石灰沉积物,敞亮的光束和镶了金的墙壁相得益彰,如昼般晃得人眼睛疼。
她抬起手,往额前一挡。
不凑巧,全被纪浔也看在眼里,“干什么呢?”
“眼睛要被闪瞎了。”
他隐约还听见一声:“好俗气的装璜,怎么不请我去设计呢?我性价比超高,还能打个折呢。”
纪浔也不知道第几次笑了起来,“那要是以后我自己开酒店了,就请你来设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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