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冷汗细细密密,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着,薄薄一层眼皮下的眼球也在不停颤抖,嘴唇附近有猩红的血。

        虞观一手用力捏他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伸过去,抵在秋亦唇边:“咬这个。”

        秋亦神智不清醒,耳朵嗡嗡鸣鸣,几乎很难听得进去其他声音。但他刚刚就能察觉到他来了,现在应该也能听到。

        虞观又耐心地重复了几遍,秋亦好像明白了,他张开口,露出鲜血淋漓的口腔,然后啊呜一声咬了上去,牙齿与手骨相碰,一口咬出血来。

        力道如此之深,却也只将主人的痛苦宣泄出一两分。

        虞观神色未变,另一只得空闲的手摸摸弟子的头,这个姿势对他做事不太方便,半蹲下身,想要将跪坐的弟子整个人从地面上搂抱起来。

        秋亦浑身无力,唯有牙咬得紧紧的。虞观的手在他脊背上微微压下,他就顺着力道软趴趴、半靠到对方怀里,额头抵着胸膛,呼吸间是熟悉的冰冷气息,手下意识地攥紧虞观的衣服,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连痛楚都轻了一些。

        虚弱的状态下,居然显得轻飘。

        虞观想着,用手掌托起秋亦的大腿,在弟子大概率是无意识的极度配合下,把人抱放亭边的美人靠上半依微躺。

        他站着,与秋亦面对面,右手全程没有抽走,鲜血将秋亦惨白的唇瓣染红,顺着下颌滑落,又嘀嗒地滴落到腿上。

        虞观抿唇,那个功法需要秋亦的血,原先本想着划一刀逼出血,但是此时他却忽然不想那么做了。

        他不想再给他增添痛苦。

        ——而且,确实也另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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