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镇。

        几个大汉呼啦啦喧闹闹地掀开了店门帘子,其中一个留着黑须的朗声高喊:“秋小子,来个酱肘子、开花鱼、猪头肉,配上几碗大米饭,还有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

        被喊“秋小子”的少年十五六岁,穿一身最寻常的布衣,手上拿着一块抹布弯腰擦桌上油污,一张桌子飞快擦完,他把抹布一收,腰段直起来,虽然身材瘦削,但看起来整个人利落大方:“好嘞,您稍等。”

        他叫秋亦,两年前来到这家酒肆里当店小二,此后就一直干到现在

        这会也接近打烊,秋亦将菜上齐,又把地扫一遍,然后坐在椅子上听隔壁客人们划拳吹水,手上还拿着本昨天从书铺里拿的京城大儒最新作品。

        这几位客人都是熟客,看着五大三粗,是干力气活的,性格憨厚友好,但就是声音太洪亮了,饶是秋亦早就练就了不动如山的本事也不得不被魔音灌耳听了进去。

        还是那老话题,皇帝昏庸迷信又又又沉迷炼丹,小老百姓们忧愁一会儿然后就兴致勃勃开始讨论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之说。

        虽然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但是你一个我一个遇见精怪的故事着实有趣,秋亦到后头索性放下书专心听他们讲那些走南闯北人积累下来的神鬼奇谈。

        吃了得有半个时辰,带头的黑须大汉结了帐,然后一起呼啦啦走了散了。

        秋亦和他们挥手道别,瞅见外面天色已经是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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