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堂吉诃德的船分开之后,凯多好奇地问烬为什么会那样做——他平时从来不关注其他人,更不太可能给素不相识的女人找医生。

        “……随口一说而已。”男人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一种古怪的念头驱动着他说出那句话,他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多弗朗明哥找到了烬口中的医生,他已经很老了,后背佝偻得再也无法直起来、眼睛也快要睁不太开了。但他来头不小,从前在世界政府的机构里当研究员。

        医生听说她曾经大脑就受到过重创、失过忆,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或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她自己不愿意再醒来了。

        于是多弗朗明哥明白了,一切的起因还是自己。

        丝黛拉应该猜到真相了,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所以她才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现实。

        然而他能做的,也是只在春夏秋冬的交替中毫无办法地看着她越来越消瘦、苍白。

        金发男人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眼镜盒,那是他整理她当时的贴身衣物的时候发现的,里面的墨镜和他一直戴着的款式很像。

        他只能想象丝黛拉在外“流浪”的日子看到这副墨镜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买下、又将它小心翼翼地留在身边随身携带的。

        她还是想念着他的,每次想到这里,多弗朗明哥的心就软了下去,他已经不再因为她的不告而别生气了,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有一天她能醒过来。

        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醒过来的丝黛拉,他苦笑了一下,自己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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