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玉起身去门外看了看,远处原本隐约可见的灯光消失,世界只剩黑暗。

        见状,一群人并未起身,但都纷纷凝聚武器,以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袭击。

        他们最先等来的并不是“黄恩宝”,而是婴儿的啼哭。

        声音从他们所在那院子后方的屋里传来,声音极小,就如同已经哭得快断过气去。

        院子中无人动弹,那东西要是愿意就这样哭,他们可以听一晚,甚至可以陪他哭一晚。

        只要他不出来。

        那东西明显不甘被无视,只坚持了十多分钟,嘤嘤的哭声就逐渐转变成充满恶意的注视。

        它从屋内爬了出来,缓缓爬上离他最近的李季夏的背,像个娃娃般挂在李季夏背上。

        李季夏一直不喜欢这一类的东西,感觉着背上的触感,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地泛起。

        不过他依然未动,比起不停逃跑,就这样坐着轻松多了。

        那东西好像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没再主动攻击,而是就那样挂在李季夏背上用一双充血的眼满含恶意和戏谑地看着众人。

        九点半左右,差不多是能从山上跑到这边的时间,那股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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