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威宁侯府现在还有多少家底……但依我看,维持表面风光应当是够的,所以还请父亲咬咬牙,将欠我们夫妻二人的银两拿出来,并且妥善处理许夫人贪污、账房使用伪银之事!”
闻昌垂着头,眼皮半耷拉着,“闻朝,你是威宁侯府的世子,更是我的儿子!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清楚……”
“虽说说我是您的儿子,但我更是长公主的儿子。”
闻昌面上浮现一丝怔愣,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又忽而大笑。
“你和先帝他们一家倒真是一条心的!如你们所愿,我威宁侯府真成了个破落户了!连我亲生儿子都瞧不起我!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敢踩着我的脸面忤逆我!”
闻朝面冷了几分,他低声道:“天子脚下,莫敢胡言!”
“都被整成破落户了!我胡言乱语几句又如何!”
闻昌说得双目通红,唾沫飞扬,和许夫人一样,都近乎疯癫了。
“檀娘,我们走!”
徐初檀见情况不大对劲,便顺从地随着闻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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