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霄静静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瞳像是树脂化石,里面凝结着她小小的人影。
“集训怎么样?”他轻声询问,就好像他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如同在学校里每个等待她归来的时刻。
“第一。”宋知玉来到他的床前蹲下,双手搭在床沿,把下巴枕上去,歪着头打量他,“容霄,你要死了吗?”
她这短短的一生有过很多次见证死亡的时刻,在她小学时看着养母一跃而下、初中毕业的假期在家里看见奶奶失去气息的身体,以及现在,容霄躺在这张病床上奄奄一息。
容霄怔然一瞬,坦然地回答:“对。我要死了。”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长期住在医院,躺在病床上有些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但他不忍让爷爷在失去儿子儿媳后又一次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
直到高中他才发现自己注定的命运就是死亡。从那时起他就觉得,他的生命,就像是欧亨利那篇著名短篇里的叶子,故事里的人因为画出来的叶子充满希望地活了下去;而他不一样,叶子看起来还顽强地留在树上,其实早已经凋落。
他并不惧怕死亡,只是这短暂的一生竟然出现了奇迹。
他看着宋知玉,突然想到第一次遇见时她的心声。
嫁给我,继承我的遗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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