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
黑发青年用强硬的心志维持着神情自若。
他在镜前洗手,检查自己的表情衣着以及做好一切反侦察的准备。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段曼妙的餐厅古典音乐也跟着垂着头的年轻人进了洗手间。在门自动合上之后,音乐也跟着消散,洗手间只剩下“哗哗哗”的流水声。年轻人一头紫墨色短发,没有梳理好的鬓发顺着柔软的脸颊落在耳前。垂头走路的习惯似乎自小就养成了,因此浓浓的缩小自我存在感的气息就从年轻人身上冒了出来,无言地拒绝别人的目光。
若不是现在高度警惕状态,黑发青年并不会留意这么一个路人,也许连眼神都不会给。现在瞧见是无害的人,黑发青年正打算收回视线,却正好对上走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的眼。
如同宝石般绽放着火彩的紫瞳一下子让人挪不开视线。
黑发青年还注意到,年轻人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明亮的右眼下正中间还有一颗黑痣。
青年脑袋瞬间闪过一个情报信息,传闻中的第五位干部眼下有一颗痣。
有时候,神经反应中,身体反应比脑子反应还快,比如碰到烫手的东西。但也有时候,脑子反应要比身体反应还快,比如被偷袭。在看着对方的眼睛瞬间,黑发青年就意识到不对劲,然而颈部已经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切断后颈的脊髓让他无法支撑自己继续直立。他想要反手抓住对方,自己眼里的世界伴随着红与黑的边缘色彩,跟着身体轰然倒塌。
他还没有死透,但心脏跳动的费力已经让他只有往外呼气的力。
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架起黑发青年,用夹起不用的大型娃娃扔进屋子的阁楼或者仓库的态度,把人扔进了洗手间的便座上。黑发青年见到对方柔软的头发就垂在眼前,就像是垂在河边的柳,堤岸上的芦苇,挂在貌美女子身上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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