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他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就好像当初被指引着都发现这孩子一样……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对这个孩子而言,演戏、或出名,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或许有更广阔、更大的天地做舞台,而同样的,也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而关于演戏……他这一生所有的作品,大概都只会有《帝秦颂》这一部了。

        因为这么想很不吉利,很像是在诅咒这孩子火不起来,成为一个“糊咖”,所以,很多话在赵三祺喉咙间滚了又滚,终究还是没能出口。

        “导演,谢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嬴政终于从那些过于热情的同事和工作人员们之中脱身,让李斯先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自己则是来到了赵三祺和常玲红身边,做礼貌的告别,“也多谢姐姐的关照。”

        少年独身站立,身姿挺拔,宛如刚刚崭露头角的青松翠竹,这般矗立,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风雨的准备,无论风吹雨打、霜落雪盖,依然会昂然而立,满溢的都是坚韧的生机。

        近两月的时间过去,他不复初见时的纤瘦,健康了许多的身板已然初显俊美——明明是如此,明明该如此,但不知为何,那份稚嫩的俊美之中,总有种让人只敢远观的巍巍。似乎一旦接近、只要深究,便会为其中埋藏掩映的厚重与艰难为之心颤。

        他生来,似乎就是要面临重重艰难险阻的。

        赵三祺自诩有一双能看到故事的眼睛,也有几个瞬间,是觉得自己读不懂这个年不过十岁的少年的,更甚至,有那么一两个瞬息,在拍摄时,他望着这位演绎着嬴政的少年,竟会想要流泪。

        这感受太离奇,情绪太微妙,他无法对人言,只能自己收拢整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