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多黑暗的人,才会想到这种变态的惩罚啊?!

        姜尤当然可以干脆利落的将人杀了,可是不行。

        逼供这件事,就是要一步步的击破心理防线。

        她要让这些人恐惧,害怕,有足够的时间幻想自己的死法。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她不慌不忙的坐回办公椅上,染血的右手随意垂放在扶手上,浓稠的鲜血顺着森白修长的指间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厌迟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渍,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用湿毛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她手上的血液擦拭干净,就连指甲缝都清理的一尘不染。

        他虔诚而专注,这一瞬间他的全世界只剩下这只染血的手。

        当初他醒来看见的第一眼,就是这只手穿透黑暗将他从地狱的沼泽当中拽出来。

        如果不是姜尤,他或许会永远沉睡在溶液当中,或许从生到死,也不会看见这个世界的模样,不会明白家人是什么。

        姜尤冷漠的看着那瑟缩成一团的实验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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