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禾连忙后退一步,把脑子晃得昏了一瞬,眼前发白,他立刻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不适感过去。

        身体却忽然腾空,他被抱了起来。

        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感立刻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相敬如宾都是错觉,他们两个人就该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关系。

        粟禾瞪大了眼睛:“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野确实有些生气了:“去医院。”

        “发烧而已去什么医院!你放我下来。”

        粟禾挣扎着,可是他现在虚弱地很,哪里是许野的对手。

        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去医院啊,他因为从小身体弱,对医院的心里阴影特别大,问到消毒水的味道就会吐,以前生病厉害,也是找私人医生上门看病的。

        挣扎见已经被人抱出了屋门,粟禾心慌意乱,忽然计上心头,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了,他双手捂住脸,忽然哭了出来。

        本来是想装哭的,结果可能是因为生病心理比较脆弱,再加上去医院的恐惧,“哭”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泪“刷拉”一下下来了。

        许野果然顿住脚步,再气不气来了:“你……你别哭呀。”

        粟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控诉他:“我不去医院,我吃药就能好……你为什么要逼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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