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变化,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木了。

        “你能先起来吗?我的胳膊要麻了。”

        粟禾赶紧松开自己钳着许野的四肢,坐起来,愣愣地看着许野活动自己的肩膀。

        粟禾这辈子从没体会过不好意思是什么,但是今天他是真的害羞了,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说话。

        “愣着干什么,起床呀。”许野不明就里地看他一眼,然后就穿着睡衣去自己的房间洗漱了。

        粟禾现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完全丧失了主动权,他听话飞速洗了一个澡,冲去身上的酒臭味,穿好衣服,想去楼下等许野,也顺便透透气。

        他出酒店的时候,还忧心忡忡地,一出门口,呼啦啦一大群人把他围住,乱七八糟的问题铺天盖地潮水一样涌来,他被裹挟在其中,脑袋里一片空白。

        “请问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你为什么要来拍这部剧呢?你学过演戏吗?”“你喜欢许野这种类型的吗?”“许野是因为和你有不正当关系才有资源的吗?”

        他径直低着头往前走,想走出这个包围圈,可是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他被人和设备撞来撞去,挨着摄像机怼在他眼前,也不敢说什么话,被撞疼了,鼻子一酸,眼里蓄了泪。

        恍惚间一阵温暖包裹住了他,还是那件黑色棉衣,包裹住了粟禾的头,许野在身后护着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坚定地往前走。

        记者们看见许野护着粟禾,“咔嚓咔嚓”拍个不停,问着许野尖锐的问题,“许野,请问你是同性恋吗?”“你不是在媒体上暗示要退圈了吗?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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