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阳倏然觉得心脏都跳快了几秒。落在地面摇曳的阳光,如同一层薄纱,兜头盖脸。

        他笑出声,“你觉得对乔谅的感情,比得上从你手里抢来荣华富贵享受更重要?开什么玩笑。”

        薄言把手里药袋抚平,放在一旁。

        他完全不顾沉阳说了什么,我行我素地坦然轻道。

        “好难得见你这样的人。你已经够可怜了。却好像还在觉得乔谅可怜。”

        沉阳手肘架在腿上,盘腿勾着腰,姿态懒散不羁,紧盯他笑了声,道:“你不是更可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野种了。一直都属于你的东西马上要慢慢脱手,这种感觉是不是不好过?”

        薄言话音很轻,“你也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沉阳看向他,薄言褐色的眼睛有着宽和的力量。英俊脸孔苍白脸骨略显出些深邃。

        他闷闷地笑起来。

        “我不一样啊。虽然都是野种,我是野鸡飞成金凤凰。你是虎落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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