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凤娘拿着冠子回家,喜得看了又看,将衣服和冠子擦洗了一遍,又挂起来,还惦记着请金哥儿写信给叶大富,好叫他也高兴高兴。

        叶盏也替宓凤娘高兴,索性做了几道糟卤菜给她解酒馋。

        糟鸭货带着淡淡的酒香,嗦一个鸭翅膀,上面的鸭皮和下面紧致的鸭肉尽数被嗦进嘴里,柔韧,还有丝丝缕缕的口感,正好一点点慢慢吃,让酒香的滋味在舌尖浸润得更多些。

        糟毛豆是浅绿色的,也懒得剥,直接拿着豆荚一角从根部开吃,牙齿把所有的豆子从宽大的豆荚里全部挤进嘴里。吃一口清爽怡人,很是解暑。

        糟蹄筋则富有嚼劲,吃一口柔柔韧韧,后面的大牙要用力咬合才能咬下,但蹄筋在牙齿间用力反弹,这种征服和反制的游戏让人很快就能感受到蹄筋的厚度,有种磨牙感,很是过瘾。何况全程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呢,宓凤娘顿时觉得一下就过够酒瘾了。

        吃完这道菜,宓凤娘从这天开始居然开始跟着金哥儿几个学起了识字。

        “我小时候你们翁翁婆婆教授了我几个字,也就会写我姓名,认得数字。”宓凤娘很是遗憾,“这点学识拿来在乡下做个田庄太太,管理佃农尽够了,但要做官媒却不能够。”

        官媒要掌握文化知识,不能糊弄。

        要能查阅本坊的户籍人册,要能认识人姓名,看得出谁家有适婚男女,还要会看嫁妆奁产单子。

        像她原先做媒靠的是口头询问了解,坐在适婚男女门口聊会天对方家中养的鸡昨夜在外面下了鸡蛋的事都能打探到,奁产则靠识字的人帮忙念,自己全靠心算。

        可是官媒业务扩大到一个坊,甚至整个汴京市,那就不能靠街坊邻居们口口相传了,要自己去查户籍册,要了解信息也要先靠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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