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后儿子正坐在花厅喝茶,裴夫人一看就急了:“厨房怎的摆饭这么慢?”

        原本她就心疼儿子归家晚饥肠辘辘,一边问大斧:“你们这些跟着少爷的,怎么也不尽心提醒厨房里早些摆饭?”

        “娘,是我叫他们不用再上菜的,我在外头吃过了。”裴昭出言制止。

        “吃过了?”裴夫人想想作罢,又念叨两句,“应酬也是好事。”

        裴昭想说自己没应酬,只不过是在小食肆吃了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口那一瞬他就将这句话压了下去,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裴夫人没注意到儿子的不对劲,还说话呢:“你做官不能像你爹一般死脑筋,也应当审时度势,多跟同僚往来喝酒应酬,须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徒,千万莫要遗世独立做那等清高孤傲的样子。”

        “知道了,娘。”裴昭哭笑不得,他都二十岁的人了,娘还念叨这些琐事。

        说也奇怪,爹从裴家这样官僚世家出身却一肚子天真热血,娘出自书香门第却熟知世俗圆融,夫妻两人好似掉了个。

        裴昭听娘说爹,不由得好笑。爹能做到四品官肯定不是全凭天真,只不过娘偏心爹,才会觉得“官场那些人都是会算计的只有你爹最忠厚。”

        这跟市井妇人说“旁的小孩都精刮只有我家孩子最老实”有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