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伙计是来给主家顶罪的,可他一口咬死是自己犯的事,对于凶杀现场和作案过程全都了如指掌,根本不好翻供。

        裴昭却胸有成竹:“我来说服他。”

        他站在监牢前。

        那犯人坐在监狱角落,缩在阴影里,没有旁的狱卒的不甘心和焦躁,整个人很平静,似乎在静静等着死亡。

        裴昭便开口:“我已经查明你家里有重病母亲,前几天忽然有了一笔钱找了好郎中,有这回事么?”

        那人晃了晃手腕间的锁链,一口咬定:“大人何必费事,这件事就是我做的,至于我老母忽然得钱那是有好心人救济。”

        “你别狡辩。”大斧忍不住插话,“你的掌柜会忽然这么好心?”

        那伙计冷笑一声:“整个汴京城有不少济民所、善堂,莫非背后都有蹊跷?”

        大斧灵机一动,拿出一份单笼金乳酥1。

        “?”鸣镝眼睁睁看着大斧拿出单笼金乳酥在罪犯前晃了晃,不知道他这是忽然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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