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男人也有为了情爱放弃父母的,为何到我头上又这般苛刻?”鸾娘忽得抬起头,眼神里有不甘心和倔强。
“你个没良心的。”宓凤娘挣脱不开,气得原地跳脚,“爹娘的财产助了那男人高升,男人过河拆桥也就罢了,你跟着闹腾?”
“可是我们多年感情,再者儿女怎么能分开从此成了两个家?女儿如何婚嫁?儿子难免被同僚嘲笑。”鸾娘抹了抹眼泪,“若是换成姐姐呢?舍得舍弃这一家人?”
“若是男人这般做我当场就能让他知道汴河里有几只鱼虾!”宓凤娘气冲冲。
“可是当初承嗣女是姐姐啊……”鸾娘委屈巴巴,“姐姐看中了你要嫁去叶家,才换了我来招赘。我贪慕亲人情爱又有什么错?难道姐姐就此要跟我绝交?”
“……”叶大富卡壳。
宓凤娘高举着要打妹妹的手定格在半空。
当初承嗣女的确是她这个老大,奈何她看中了叶大富执意要嫁,妹妹也看中了蔡诏,两人便商量了一番,大姐出嫁,老二招赘。
现在回想,虽然是两人自愿,但仍旧对不起妹妹:愿意招赘的男人自然整体品性都比寻常男人差一个档次。
蔡诏如今虽然事业有成,但人品欠缺就是例证。
想到这里鸾凤娘要教训妹妹的手是怎么也打不下去了。同胞姐妹,打她是怒其不争,可是儿时一起玩闹、出嫁后互相惦记、天南海北寄来信件和土产,那些情谊都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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