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在其中浑水摸鱼:“就是,我常在这食肆里吃饭,遇到这伙计什么都是一人,下雨没人来送伞,生病无人探望,过年过节都跟伙计在一处,也不曾有个家人送碗热粥送件衣服,怎得这会冒出来人?莫不是眼馋人家伙计的俸银?”

        汴京城里讨生活的老百姓有个相通的痛点:就是很烦恼乡下亲戚们觊觎家产。城里没几个土生土长的汴京人,都来自五湖四海,奋斗多年有了点根基,偏偏乡下那些对自己冷嘲热讽过的亲戚立刻就凑过来想分一杯羹。

        因此沈娥几句话一说,围观的百姓们立刻同仇敌忾起来。

        那行闹事的人见势头不好,立刻开口要辩解:“我们可是正经婆家”、“她没良心”、“她不孝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人多势众,必然气势汹汹。

        叶盏丝毫不惧,不慌不忙问那老婆子一行人:“你们派一个代表出来,说说为了什么事为难我店里女工?”

        她这诉求却合理,那伙人商量了几句,推出了一个黑皮汉子,汉子气冲冲:"这人是我家五婶子的儿媳妇,丈夫去世后她就应当好好侍奉婆婆,谁知道自己偷跑了出来,如今被我们发现在这里,自然要她回去嫁人。"

        瑛娘面色苍白,骤然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失去了力气。

        “是吗?”叶盏似乎根本没听懂,“她是中人介绍来的,文书路引齐全,怎么能说她是私自逃跑的呢?”

        “再说了,寡妇再嫁天经地义,怎么会还归你们婆家辖制呢?”

        那汉子愤愤不平:“我们有她娘家的同意!她娘家也不要她了,决定让她嫁给她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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