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罚站。
姑且说是罚站吧。
其实也没有犯重大错误,不过是早上骑车路过学校后门时,发现一只小猫的脑袋卡在了铁丝网缝隙里,小爪子扒拉不开,急得喵喵直叫,怪叫人心疼的,他下车转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索性徒手掰开铁丝网、放走了小猫……
没想到,这事儿传到班主任耳朵里就变了味。
面对“蓄意破坏学校公共设施”的罪名,贺家少爷懒得解释太多,用一句“看着碍眼”含糊应对,结果就被发配操场跑圈,再去通告栏边反思到早读结束。
这种程度的惩罚对贺敬珩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特别是看见不远处挥动扫帚、认真打扫包干区卫生的阮绪宁……
他甚至觉得,在这里罚站是一种褒奖。
说来也巧,这周的户外包干区正好轮到阮绪宁的班级,而她又被分到了学校通告栏这一片。
许是为了方便干活,小姑娘将垂在身侧的双马尾扎成了两个团子,刘海也用一枚兔子头形状的发卡固定在一侧;每每动作,校服裙摆便在膝盖处荡啊荡,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自己的可爱。
两人虽然没有在学校里正式打过照面,但早已在周岑的描述中熟识。
打扫到贺敬珩身边的水泥地时,阮绪宁怯怯抬起脸、偷看了他一眼——那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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