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珩面有不屑,迈开步子。
贺礼文比他想象中更“礼貌”一些,至少,没有坐在ceo的专属位置上。
见到儿子,神情颓丧的中年男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啦?”
说着,他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一只红丝绒珠宝盒:“昨天那事儿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把这套钻石项链拿去给阮绪宁吧……就当是我这个做爸爸的,送她的小礼物。”
贺敬珩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是您哪个女朋友瞧不上的吧?”
这话带刺。
也确实刺痛了贺礼文。
他几乎是跳起来,怒目圆睁,额角青筋骤现:“贺敬珩,我好歹是你的父亲,是你的长辈,你跟我说话,能不能有个儿子样?”
保持着为数不多的冷静,贺敬珩走到生态缸边,逗弄着那条黑王蛇,假装身边只有一团躁动的空气。
贺礼文自知理亏,暗自咬了咬牙,那张与贺敬珩相似的脸,早已丧失了活力与精气神,无端显得可憎:“你不要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我这种社会地位的男人而言,很正常,就算什么都不做,照样会有大把年轻漂亮的女人主动贴上来!这种事你情我愿,很正常的,你还年轻,以后也会……”
听到这里,贺敬珩终是转身,吐出一个字:“没什么正事就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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