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暴露出隐藏许久的掌控欲,他回过神,又迅速找补:“……他又不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介意。”

        非但不“大度”,反而很“小气”。

        阮绪宁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只觉得,今晚的贺敬珩也好奇怪。

        并不满意妻子的反应,男人眯起眼睛,言语中带着几分赌气:“贺太太,你引以为傲的道德感呢?”

        像是被拿捏住了“七寸”,贺太太乖乖放下手机:“那我不跟他说晚安了,只跟你说。”

        两秒钟后,贺敬珩收获了来自妻子的一声“晚安”。

        但他依旧沉着脸,任由酸意弥漫。

        如果“晚安”可以说给周岑听、可以说给他听,还可以随随便便说给周岑与他以外的男人听,那么对她而言,自己这个合法丈夫似乎也没有多特别……

        瞧出对方没有接受自己的诚意,阮绪宁陷入沉思。

        随后,重新组织语言:“晚安,老公。”

        因为太过突然,话音未落,贺敬珩便眼角一缩,心脏最柔软的部分像是被轻轻揉捏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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