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捋着半干的头发,顺势将睡袍领口扯得更大,随即走到床边铺好被褥,故意发出不小的动静。
没用。
小姑娘仍抱着手机,不知和谁聊得热火朝天。
为了保暖,她换了一身灰粉色的丝质长袖睡衣,伸出被窝的袖口上,绣着颜□□人的草莓图案。
贺敬珩靠坐床头思考片刻,故技重施:“还不睡觉吗?”
接下来,就可以问“在和谁聊天”了。
阮绪宁并不知晓这个套路,只当是贺敬珩好奇,便主动交代:“在和责编聊天呢——就是那个杨远鸣,我们刚加上好友。”
男同事。
凭空给妻子的聊天对象标好备注,贺敬珩的眼底有寒芒暗涌。
借着暖黄色床头灯光线,阮绪宁又与杨远鸣闲聊了几句,这才想到干晾了丈夫许久。
她抿了下唇,补偿似的寻他说话:“我问过杨远鸣了,他真的是宜镇人,就住在南坛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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