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
这个近乎于陌生的字眼,令阮绪宁不受控制地双肩轻颤,红润的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贺敬珩看起来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
程知凡蹙眉:“那个时候他才十三岁啊,寄人篱下,无依无靠,能有什么办法?”
阮绪宁又哽住。
自幼被家人精心呵护、连打针都觉得疼的大小姐,根本无法想象竹签子扎进皮肉里的痛楚……
即便她一向自诩想象力丰富。
贺敬珩的恐惧不是空穴来风。
贺敬珩的无畏也不是与生俱来。
她不清楚他的遭遇,还自以为是地用彩色蝴蝶和托马斯小火车来安慰他……
或许,那个瑟缩在破沙发里等待无数小伤口自行愈合的少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托马斯小火车,也很少见到拥有鲜艳翅膀的彩色蝴蝶。
自己的安慰既无聊,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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