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照进一丝天光。
祁明昀一袭皱
巴的衣袍松垮挂在身上,整个人憔悴恹恹,眉眼无神,瞳孔中唯一一丝神采都倾注在榻上沉眠的人身上。
夜里接到国丧邸报时,他并未过多震惊。
李璘那小儿赶在他离京时动手,倒也算他聪明。
可他如今全无心思去管朝堂政事,国丧事宜自有礼部着手去办,京中有墨玄司监控,朝中各部如今也都是他的人,他不回京,政事自有那些人操持。
他注视她苍白平静的脸庞——他只想守着她醒来。
她若醒不过来,他终其一生都要蜷缩在愧疚中,煎熬地独捱,他都不知要如何挺过往后没有她的年年岁岁。
没有她的日子,任凭万里河山捧到他眼前,也瞬时黯然失色。
从前,他以为他想要的不过是滔天的权势与万人敬仰的高位,可如今他才发觉,这些通通不及一个她。
他充斥刀光剑影的一生中,她是唯一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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