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强力壮,又相互熟络,本就在他这里干了有些年头了,他们若临时走了,年底来的货多,又该寻谁来搬。
绣娘是只管低头做绣活的,且那些娇滴滴的妇人等闲也搬不动货物,难到还得他亲自来不成?
可当日清晨,突然又涌来另一批男子说要试工,且商谈的工钱还比陆青那些人低。
东家转念一想,既然陆青等人执意要走,他若不结工钱不放人,难免令人心生怨怼,也决计不会踏实干活,常言都道这强扭的瓜不甜。
再加之如今有那批青年寻上门,非但不缺人手,人还多出几个,倒不如就放陆青那些人走。
后头来的那批男子干活卖力,话少勤快,像头不知累的牛一样一箱接一箱扛货,东家都乐开了花。
可唯一一处不好,这些人个个面目丑陋,若非脸上有疤,便是眉目不端。从前一些性子外敞,爱谈天说笑的绣娘如今都不大爱与这些人说话。
听闻陆青他们走了,兰芙也满腹生疑。
陆青昨日才帮她搬了筐货,路上也不曾听闻他说要离开绣坊另寻别处谋生,怎么今日一来人都不见了。
可这旁人身上的事,她也不去多想,左右又与她何干,她只顾做好自己手中的活便是了。
夜色弥天,冷露无声,一团幽雾遮住溶溶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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